第108章 臘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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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8章 臘腸
蘇禾安的生辰一過, 便又快要到一年除夕了。
街市上的商鋪都開始掛起了大紅色的燈籠，貼起了窗花、對聯。
蘇梁酒樓的窗花是姜家姐妹帶著蘇苗安一起剪的，在廚藝上沒什麽天賦的姜季英在剪紙上倒頗有些見解, 剪出來的窗花繁覆華麗。
蘇禾安見了也起了幾分想試一試的心思。
只可惜她只會剪現代的時候小朋友都會剪那種最簡單的六角雪花，那樣的窗花, 也就只有滿心都是師父的姜仲英還能誇出：“我覺得東家剪的窗花比妹妹還好看呢！”
蘇禾安搖了搖頭，看了看自己手裏普普通通的小雪花，又看看了姜季英手裏精巧絢麗的窗花，也只能承認人和人就是會擅長不同的事情。
“你可別哄我了, 我知道我對做手工沒什麽天賦。”
“可是東家用蘿蔔刻的花很好看呀。”
“這能一樣嗎。”蘇禾安搖了搖頭，將剪子放回桌面上, “我去調漿糊水，一會兒你們剪好了就直接往墻上和窗上貼便是。”
至於酒樓門口的對聯，依舊是拜托了顧子衍。蘇禾安及笄那日他做了一道味道尚可的麻婆豆腐，蘇禾安邊吃邊和他說起了尚在中江縣時的日子，說起顧子衍在蘇梁食肆時跟著蘇禾安學著做的菜肴和飲子, 說起在蘇梁食肆的種種舊事。
顧夫人在旁邊聽得認真, 拿著筷子的手懸在半空中，望著聊得正歡的顧子衍和蘇禾安。
一來二去的, 顧子衍便和蘇禾安說起了對聯的事情。
“那便謝過顧兄了。”蘇禾安也不推辭，只是重新計劃著過年的時候要往顧府送的吃食裏要不要再添些什麽。
顧子衍那日回去便刪刪改改寫了好多幅對聯, 正巧因著已至年關, 書院已經放了假, 第二日一大清早他便踏著寒風帶著厚厚一沓對聯來了蘇梁酒樓。
“我能不能都選？”剛及笄的蘇禾安心情正好，翻著厚厚的紅紙, 起了三分逗弄的心思。
顧子衍將手中的對聯都在桌面上平鋪開來：“自然是可以，都是寫給蘇老板的。若是蘇老板還想要旁的內容, 我現在寫也是成的。”
“那我便大門上貼一副，庖廚門口貼一副，包房門口也要貼上，還有邊上食肆也不能落下了……”蘇禾安瞧著紅紙上筆力遒勁的大字，不由感嘆，去年顧子衍的字就已經很是利落工整、橫豎撇捺各有風姿，沒想到今年竟還更上了一層樓。
她竟是透過這些字的筆鋒間看出了幾番風骨：“顧兄的字又精進了。”
“等我把這對聯糊在大門口，定會有讀書人跑來圍觀。”蘇禾安拿起一張紅紙，對著陽光轉動著反反覆覆瞧了好幾遍，顯然很是滿意。
“蘇老板喜歡便好。”
“對了，顧兄是明年秋天下場？”
顧子衍顯然沒想到蘇禾安的話題轉得這樣快：“與父親商量過了，明年秋日會試上一番，若是不中也無事，左右不過是再等三年罷了。”
不知怎的，他又擔心蘇禾安覺得是他學問不佳，平日裏於功課上不夠上心，便又補充道：“因著去歲耽誤了些……”
蘇禾安曾經也學過範進中舉，全然不覺得顧子衍若是再等三年會太晚，她在意的是別的東西：“顧兄的學問我是知道的，前些天馮院長來酒樓用午食的時候還與我誇過一番，聽聞科考之時得自己帶吃食進去？到時候我為顧兄準備些。”
顧子衍一楞，蘇禾安竟是想得這般長遠嗎？
也不知，蘇禾安是要為他準備什麽吃食？
他還沒來得及開口，便聽得蘇禾安又道：“去考試的學子不少吧，到時候你若是吃著好，幫我在學子中宣傳一番如何？等你高中那日，我可得出一個高中套餐！”
自從知道顧子衍要去科考的時候，蘇禾安便看中了這個商機。
那樣多的學子，只能啃些無甚滋味的餅子……
顧子衍低頭，輕笑一聲，他便知道：“蘇老板眼光果然敏銳。”
蘇禾安不就是這樣的性子？若不是如此，她又如何從連個遮風擋雨的鋪子都沒有的落魄商女，變成今日這個酒樓老板娘呢？
“若不是怕味道太重影響了旁人考試，我真是想做個方便面試試。”蘇禾安小聲計劃著。
“方便面是何物？”顧子衍道，“不過考場上確實是不允許帶味道過於濃烈的吃食。稍有些味道是使得的，我聽聞還有人帶著燒雞下場。”
“我知道的，你放心，到時候我定然準備得妥妥當當的。”開玩笑，那可是好大的一片市場，蘇禾安摩拳擦掌，就等著銀錢進賬了。
誰也不會嫌賺的錢多不是？
不過既然有富貴人家會帶著燒雞下場，那她確實還得再斟酌一番自己到底要做什麽才行。
想到這，蘇禾安又有了別的主意。
今年酒樓的生意已經上了正軌，等到來年，蘇禾安倒是想找人一起做些速食生意。趕考的學子也好，押鏢的漢子也罷，需要這些吃食的人應該也不少吧？
【滴滴，宿主激活長期任務：做出秋闈時大獲好評的速食套餐。任務獎勵：大殷境內任意城市初級酒樓x1】
【任意城市？京城也行？】
蘇禾安有些不相信系統會這般大方。
【若是宿主做出的速食套餐積累足夠多的好評，自然也是可以的。】
京城啊……蘇禾安想了想聽那些食客說起的京城的元宵燈市，那是真的“火樹銀花合，星橋鐵索開”①，說不向往自然是假的。
穿到大殷之後她已經掙了不少銀錢，還整日忙著生意上的事情，不就是想去看一看大殷最為繁華的都城是何模樣，嘗嘗大殷國都、天子腳下的廚子做的吃食會是什麽味道麽？
她想和他們交流切磋。
也想讓更多的人嘗嘗自己的手藝。
想到此處，蘇禾安問道：“顧兄，你以後會回京城嗎？”
顧子衍想著父母的打算，遲疑了半刻道：“也許會吧，怎麽了？”
蘇禾安搖了搖頭：“無事。”
-
今年酒樓依舊是從廿七就開始歇業，一直到正月十六才會再次開門。但今年蘇禾安在臘月裏便早早做上了許多臘腸、臘肉、醬肉之類的吃食，廿六廿七的時候又賺上了不少銀錢。
府城這邊的臘腸多是做的鹹口，蘇禾安稍稍改良了一番，往腸衣裏的肉餡中又添了些磨成粉的辣椒面和有顆粒感的花椒碎，一口咬下去時青花椒會在口中爆開，帶出一股油潤的麻辣味，無論是炒青菜還是直接用來配米飯，味道都很是不錯。
除此之外，蘇禾安還做了少量的廣式臘腸，對外就說是在書上學來的。
廣式的香腸帶了些酒香味，回味微甜而不膩，吃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。
做的時候新來的幾位幫廚本還擔心府城中人吃不慣這樣甜味的肉菜，還是梁玉英老神在在地說什麽蘇禾安做的吃食，就算是把肉絲炒成甜味的，也照樣能有許多人喜歡——這也不是空穴來風，之前酒樓裏上京醬肉絲的時候，還有食客特意來打聽甜面醬能不能單獨出售。
知道了楊家醬那有這甜面醬，那人匆匆去買了，結果自己炒出來的肉甜味是有了，卻不如蘇禾安炒出來的醬香醇厚，最後又趕忙上酒樓點了兩盤打包回家去。
誰不知道，蘇老板這的菜都是有時間限制的，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！
總之那不算多的廣式臘腸，一上架便賣了個精光，還有食客抱怨了一番：“蘇老板怎麽不再做多一些，這甜味的過年的時候用來下酒正正好呢。”
蘇禾安便趁機推出了她特意做的一些下酒小食，有怪味胡豆、還有酒鬼花生、小米酥糖之類的，這些東西味道重、卻又不占肚子，最是適合年夜飯吃到尾聲時，喝著小酒守歲聊天的時候來上一小碟。
這些小食都是用油紙包著的，薄薄的油紙可遮不住裏頭的香味，有些食客剛買到手，身邊的孩子就鬧著要嘗一口，這一嘗，得，一整包都嘗了個幹凈，只能重新排隊再買上幾包回去。
“這怪味胡豆的味道著實是特別，又鹹又甜又麻又辣，但混在一起卻又不覺得奇怪，反而讓我根本停不下來想要再吃一口的念頭。”
“可不是？蘇老板說這東西叫怪味胡豆的時候，我還擔心是什麽根本吃不下去的怪味呢。”
“你可吃過嚼月軒的鹹口餅幹？我瞧著倒是和這怪味胡豆有些異曲同工之妙。”
“要我說還是這個小米酥糖香，米和糖都是甜的，吃在嘴裏人都開心了不少。”
“只可惜平日裏酒樓也不賣這些吃食，希望來年開春之後，等位區的小食能換成怪味胡豆。”
“不行，我想要這個蛋卷，好濃的蛋香味，唯一不好就是太過於酥脆了，吃了八成、掉了兩成。”
“那我還是更喜歡吃這個杏仁酥心糖，不說了，我還得再去排一次隊，過幾日我家長姐要帶著侄女回來，她定然喜歡吃這個。她出嫁之後都好些年沒回過家了。”
“你這麽說，我也得再買些給親朋好友們分分才是。”
“蘇老板，這些小食明年到底會不會有？”
蘇禾安也不確定明年自己會在等位區放什麽小食，便笑道：“這可說不準。”
“說不定以後嚼月軒會有？”
“你們可以期待一番，”蘇禾安打包好最後的一份小食，遞給眼前正在聊著明年想要吃些什麽的霍言珺，“明年見了！”
寒風卷著點心濃郁誘人的香酥味吹往街頭巷尾，食客和蘇禾安都在期待著來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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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禾安的生辰一過, 便又快要到一年除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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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梁酒樓的窗花是姜家姐妹帶著蘇苗安一起剪的，在廚藝上沒什麽天賦的姜季英在剪紙上倒頗有些見解, 剪出來的窗花繁覆華麗。
蘇禾安見了也起了幾分想試一試的心思。
只可惜她只會剪現代的時候小朋友都會剪那種最簡單的六角雪花，那樣的窗花, 也就只有滿心都是師父的姜仲英還能誇出：“我覺得東家剪的窗花比妹妹還好看呢！”
蘇禾安搖了搖頭，看了看自己手裏普普通通的小雪花，又看看了姜季英手裏精巧絢麗的窗花，也只能承認人和人就是會擅長不同的事情。
“你可別哄我了, 我知道我對做手工沒什麽天賦。”
“可是東家用蘿蔔刻的花很好看呀。”
“這能一樣嗎。”蘇禾安搖了搖頭，將剪子放回桌面上, “我去調漿糊水，一會兒你們剪好了就直接往墻上和窗上貼便是。”
至於酒樓門口的對聯，依舊是拜托了顧子衍。蘇禾安及笄那日他做了一道味道尚可的麻婆豆腐，蘇禾安邊吃邊和他說起了尚在中江縣時的日子，說起顧子衍在蘇梁食肆時跟著蘇禾安學著做的菜肴和飲子, 說起在蘇梁食肆的種種舊事。
顧夫人在旁邊聽得認真, 拿著筷子的手懸在半空中，望著聊得正歡的顧子衍和蘇禾安。
一來二去的, 顧子衍便和蘇禾安說起了對聯的事情。
“那便謝過顧兄了。”蘇禾安也不推辭，只是重新計劃著過年的時候要往顧府送的吃食裏要不要再添些什麽。
顧子衍那日回去便刪刪改改寫了好多幅對聯, 正巧因著已至年關, 書院已經放了假, 第二日一大清早他便踏著寒風帶著厚厚一沓對聯來了蘇梁酒樓。
“我能不能都選？”剛及笄的蘇禾安心情正好，翻著厚厚的紅紙, 起了三分逗弄的心思。
顧子衍將手中的對聯都在桌面上平鋪開來：“自然是可以，都是寫給蘇老板的。若是蘇老板還想要旁的內容, 我現在寫也是成的。”
“那我便大門上貼一副，庖廚門口貼一副，包房門口也要貼上，還有邊上食肆也不能落下了……”蘇禾安瞧著紅紙上筆力遒勁的大字，不由感嘆，去年顧子衍的字就已經很是利落工整、橫豎撇捺各有風姿，沒想到今年竟還更上了一層樓。
她竟是透過這些字的筆鋒間看出了幾番風骨：“顧兄的字又精進了。”
“等我把這對聯糊在大門口，定會有讀書人跑來圍觀。”蘇禾安拿起一張紅紙，對著陽光轉動著反反覆覆瞧了好幾遍，顯然很是滿意。
“蘇老板喜歡便好。”
“對了，顧兄是明年秋天下場？”
顧子衍顯然沒想到蘇禾安的話題轉得這樣快：“與父親商量過了，明年秋日會試上一番，若是不中也無事，左右不過是再等三年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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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樣多的學子，只能啃些無甚滋味的餅子……
顧子衍低頭，輕笑一聲，他便知道：“蘇老板眼光果然敏銳。”
蘇禾安不就是這樣的性子？若不是如此，她又如何從連個遮風擋雨的鋪子都沒有的落魄商女，變成今日這個酒樓老板娘呢？
“若不是怕味道太重影響了旁人考試，我真是想做個方便面試試。”蘇禾安小聲計劃著。
“方便面是何物？”顧子衍道，“不過考場上確實是不允許帶味道過於濃烈的吃食。稍有些味道是使得的，我聽聞還有人帶著燒雞下場。”
“我知道的，你放心，到時候我定然準備得妥妥當當的。”開玩笑，那可是好大的一片市場，蘇禾安摩拳擦掌，就等著銀錢進賬了。
誰也不會嫌賺的錢多不是？
不過既然有富貴人家會帶著燒雞下場，那她確實還得再斟酌一番自己到底要做什麽才行。
想到這，蘇禾安又有了別的主意。
今年酒樓的生意已經上了正軌，等到來年，蘇禾安倒是想找人一起做些速食生意。趕考的學子也好，押鏢的漢子也罷，需要這些吃食的人應該也不少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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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禾安有些不相信系統會這般大方。
【若是宿主做出的速食套餐積累足夠多的好評，自然也是可以的。】
京城啊……蘇禾安想了想聽那些食客說起的京城的元宵燈市，那是真的“火樹銀花合，星橋鐵索開”①，說不向往自然是假的。
穿到大殷之後她已經掙了不少銀錢，還整日忙著生意上的事情，不就是想去看一看大殷最為繁華的都城是何模樣，嘗嘗大殷國都、天子腳下的廚子做的吃食會是什麽味道麽？
她想和他們交流切磋。
也想讓更多的人嘗嘗自己的手藝。
想到此處，蘇禾安問道：“顧兄，你以後會回京城嗎？”
顧子衍想著父母的打算，遲疑了半刻道：“也許會吧，怎麽了？”
蘇禾安搖了搖頭：“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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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酒樓依舊是從廿七就開始歇業，一直到正月十六才會再次開門。但今年蘇禾安在臘月裏便早早做上了許多臘腸、臘肉、醬肉之類的吃食，廿六廿七的時候又賺上了不少銀錢。
府城這邊的臘腸多是做的鹹口，蘇禾安稍稍改良了一番，往腸衣裏的肉餡中又添了些磨成粉的辣椒面和有顆粒感的花椒碎，一口咬下去時青花椒會在口中爆開，帶出一股油潤的麻辣味，無論是炒青菜還是直接用來配米飯，味道都很是不錯。
除此之外，蘇禾安還做了少量的廣式臘腸，對外就說是在書上學來的。
廣式的香腸帶了些酒香味，回味微甜而不膩，吃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。
做的時候新來的幾位幫廚本還擔心府城中人吃不慣這樣甜味的肉菜，還是梁玉英老神在在地說什麽蘇禾安做的吃食，就算是把肉絲炒成甜味的，也照樣能有許多人喜歡——這也不是空穴來風，之前酒樓裏上京醬肉絲的時候，還有食客特意來打聽甜面醬能不能單獨出售。
知道了楊家醬那有這甜面醬，那人匆匆去買了，結果自己炒出來的肉甜味是有了，卻不如蘇禾安炒出來的醬香醇厚，最後又趕忙上酒樓點了兩盤打包回家去。
誰不知道，蘇老板這的菜都是有時間限制的，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！
總之那不算多的廣式臘腸，一上架便賣了個精光，還有食客抱怨了一番：“蘇老板怎麽不再做多一些，這甜味的過年的時候用來下酒正正好呢。”
蘇禾安便趁機推出了她特意做的一些下酒小食，有怪味胡豆、還有酒鬼花生、小米酥糖之類的，這些東西味道重、卻又不占肚子，最是適合年夜飯吃到尾聲時，喝著小酒守歲聊天的時候來上一小碟。
這些小食都是用油紙包著的，薄薄的油紙可遮不住裏頭的香味，有些食客剛買到手，身邊的孩子就鬧著要嘗一口，這一嘗，得，一整包都嘗了個幹凈，只能重新排隊再買上幾包回去。
“這怪味胡豆的味道著實是特別，又鹹又甜又麻又辣，但混在一起卻又不覺得奇怪，反而讓我根本停不下來想要再吃一口的念頭。”
“可不是？蘇老板說這東西叫怪味胡豆的時候，我還擔心是什麽根本吃不下去的怪味呢。”
“你可吃過嚼月軒的鹹口餅幹？我瞧著倒是和這怪味胡豆有些異曲同工之妙。”
“要我說還是這個小米酥糖香，米和糖都是甜的，吃在嘴裏人都開心了不少。”
“只可惜平日裏酒樓也不賣這些吃食，希望來年開春之後，等位區的小食能換成怪味胡豆。”
“不行，我想要這個蛋卷，好濃的蛋香味，唯一不好就是太過於酥脆了，吃了八成、掉了兩成。”
“那我還是更喜歡吃這個杏仁酥心糖，不說了，我還得再去排一次隊，過幾日我家長姐要帶著侄女回來，她定然喜歡吃這個。她出嫁之後都好些年沒回過家了。”
“你這麽說，我也得再買些給親朋好友們分分才是。”
“蘇老板，這些小食明年到底會不會有？”
蘇禾安也不確定明年自己會在等位區放什麽小食，便笑道：“這可說不準。”
“說不定以後嚼月軒會有？”
“你們可以期待一番，”蘇禾安打包好最後的一份小食，遞給眼前正在聊著明年想要吃些什麽的霍言珺，“明年見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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